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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吧，野兽。”
“露米娅！”
仿佛感到了什么，小灵梦在先代的怀里不断的挣扎着，伸出手想要拦住双眼露出绝望神色的露米娅，然而，以她小小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挣脱先代的手臂，只能任由鼻涕和眼泪不住往下流，用朦胧的双眼看着露米娅的方向。
“滚吧。”
苏函话音刚落，露米娅眷恋的再看了灵梦和先代一样，头也不回的冲下了山去，苏函的背后，传来的是灵梦那嚎啕的大哭。
这哭声，让苏函都无法回头，径直向着露米娅下山的方向走下山去。
……
……
……
身后传来呼呼的风声，苏函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去，随后，先代径直落在了他身前，挡住了他的脚步。
“你想要干什么，露米娅已经自己走了，为何还要追踪她。”
先代在刚才那段时间已经摆脱了第一次被苏函吼的恍惚，质问道。
“怎么？只在乎钱的你为何会关心起一只妖怪了？”
“……”
看到先代不回答，苏函也不再追问，转换了话题：“灵梦呢？”
“哭累了，就睡着了，我将雾雨家的小女孩陪着她哭，也一起睡着了。”
“是么？”
苏函点点头，绕开先代，继续追踪着露米娅留下的痕迹向前前进，然后，他的胳膊就被先代拉住了。
“就不能放她一条生路么？”
“我忘记了，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最开始，我只是觉得既然灵梦喜欢，而她也很适合陪着灵梦，就没有去管，但我忘了食人妖怪总是要吃人的，而她却被自己定下的奇怪道德观束缚了，不吃人的食人妖怪总会饿疯的，这是我犯下的错误，我要自己去弥补。”
“你不是说只要她自己恢复神智……”
“你认为她就算离开了神社就会吃人么？她还想回来，那么，她就绝对不会吃人，最后，饿疯了的她一开始吃人就不会再停止了，当她开始无止境的袭击人里的人类的时候，我们还是要解决她的。”
“或许还有其他的方法……”
“我知道你体内有足够多的，远超于普通人的黑暗，只需要你一个人的份，就足够让她坚持很久，甚至到灵梦老去，死去，她也不再需要吃人。”苏函目光灼灼的看着先代，这让内心被看穿的她不由沉默了下来：“所以我才要跟过去，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你和露米娅，灵梦更不能失去你。”
“可是灵梦也无法失去露米娅！”
“你也不想失去她是么？”
苏函一句话再次噎住了先代，让她再次沉默了下来。
“人和动物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更何况同样是智慧生物。”苏函淡淡的说道：“所以才由我来动手。”
“可是……”
“放心吧，我不会现在就动手，我只是在她旁边一直等着，等到她发疯的那天。”苏函看着沿途那毫无遮掩的断枝残叶，淡淡的说道：“如果她突然想开了，或许还有机会活着回去见到灵梦，那是最好的结局了。”
“……”
先代沉默不语，她和苏函都知道，这个可能性低得几乎为零。
只要露米娅心中还把灵梦放在很重要的位置，那么她就不可能吃人，就算饿得不行，咬了一口，但补充了一点黑暗能量，清醒过来的她就会像刚才那样，停下来，循环反复，最后逼疯自己。
“就是这样，紫，帮我和cc说一声，最近一两个月我应该都不会回家了。”
“这是你的选择的话。”
凭空响起紫的声音，她一直都在，苏函的选择她都看着，但她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