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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他不知道。
或许，这就是她会选择他的原因也不一定。慕清远嘲讽一笑，即便是在她死前，她的心里应该也不曾有过他的痕迹，看着前方，他眉梢愈发深沉，似是打定了什么主意，直接朝着前方走去。
看着慕清远离去，燕凌潇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身后的悬崖，神色间闪过一丝阴郁，随即他看向了一旁的殇覃。
殇覃会意，扬手说道：“咱们走。”
燕凌潇深出一口气，单手背负，朝前走去。
而这个时候，突然一道黑影挡在了燕凌潇身前。
看着来人，燕凌潇双眼微眯，冷声说道：“你挡着朕，莫不是想要替云鄢报仇？”
姬冷雪刀刻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依旧冷寂，他晲了一眼燕凌潇，淡漠说道：“报仇的事情有人会去做，不需要我，只是，我想问你一句话。”
别人来报仇？燕凌潇看了一眼姬冷雪，神色间闪过一丝疑窦，随即淡淡说道：“你想问什么？你确定朕会回答你？而且朕为什么要回答你？”
姬冷雪神色一转，冰冷的脸上像是积雪化开的样子，然而却带着微微的嘲讽，他看着燕凌潇，淡漠说道：“回不回答又有什么要紧，我也并不想知道你的答案。”说到这里，他声音放低，眉目一沉，“在你心中，她究竟是怎样的地位？是你夺得天下的最大助力？还是你心中那抹从未有人企及过的柔软？？”
“你到底想说什么？”燕凌潇眉眼动了动，低声说道，原本温和的双眼瞬间变得凌厉。
姬冷雪神色恢复了冷寂，他目光落到了前方的山崖处，“我说什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说着，他朝着前方的山崖走去，一身黑衣，他的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听着这话，燕凌潇看了一眼姬冷雪，眉目愈发深沉，他忽而冷笑一声，“她自然只是朕夺得天下的助力。”
“是吗？你何必向我解释。”姬冷雪淡淡说道，看着下面那被雾霭掩埋的深渊，他敏锐明亮的眸子光华散尽，“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燕凌潇脚步微滞，看了一眼姬冷雪，他双眼微闭，随即睁开眸子，抬脚朝前走去。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碧水立即冲上去，大喝道：“你害死了我们小姐，休想走。”
“碧水！”姬冷雪忽然回头，看着碧水，暴喝一声，“让他走。”
碧水一愣，诧异的看着姬冷雪，随即怒声说道：“冷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害死了小姐，你怎么能放他走，你不是爱小姐吗？你分明是个懦夫。”
从后面赶上来的慕昭阳闻言神色一变，诧异的看着姬冷雪，她刚刚没有听错吧，他喜欢云鄢？他喜欢六嫂？
夏歌跟秋鸢两人皆是一愣，看向了姬冷雪，他刚毅的脸上终是起了波澜，上面带着微微的错愕以及晦暗。她们急忙上前拉住碧水，制止说道：“碧水，不要胡说。”
碧水一愣，看了一眼姬冷雪，他的脸上分明带着些微的受伤的表情，然而她晃了晃眼，眼前的男子刀刻般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了，她张了张嘴，方才是她的错觉吗？
燕凌潇深深的看了一眼姬冷雪，随即看了一眼不远处那呆愣着的慕昭阳，二话没说，直接带着殇覃等人离去。
眼见着燕凌潇走了，碧水想要再冲上去，夏歌跟秋鸢两人拉着她，皆是摇头，眼下她们即便是想要留下燕凌潇也是不可能的，凭她们几个是没有胜算的。
碧水跺了跺脚，冲到姬冷雪身前，直接说道：“冷雪，你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你将小姐带出来，可是小姐人呢，她最后却被人害死了，现在，你又放任仇人离去。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姬冷雪吗？”
面对着碧水的质问，姬冷雪苦涩一笑，看着远处，哑声说道：“也许，她是自己选择就这样死去的呢？她从来就是这样，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若她不想死，她自然有活下去的方法。只恨，只恨我没有早些发现她的心思。”
听着这话，碧水一愣，看着姬冷雪，也许到最后，其实承受最多的人是她，毕竟，明明是触手可及，却是永远的遥不可及。
“我始终不能相信小姐就这样死去了。”碧水咬着唇说道，“而且，就算如你所说，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了燕凌潇吗？”
姬冷雪双眼一沉，如鹰般敏锐的双眼之中爆发出一道寒光，“放过他吗？放心，她是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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