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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吧？”
贵族之中说到底也并非全都是视人命如草芥之辈，站在另一侧的小少年面带不忍地问道。如果格林在场，一定会一一认出，之前开口的就是当初街头决斗的罪魁祸首，这边心有怜悯的则是那个败在他一招之下的瑛果侯爵之子卡夫卡，站在中间的，当然就是输给他一张钱卡的那个学院之星皮耶松了。
“要是你躺在地上，可没人会为你伤感的，卡夫卡。”皮耶松瞥了一眼被推倒在地的市民，冷言反驳身旁的小跟班，“别太重视这些没用的人，以后再战场上还要死人呢。”
卡夫卡神色一紧，虽然看着受伤的百姓依然心有戚戚，但却不再说话了。
教堂的大门豁然洞开，一群贵族鱼贯而入，也不管什么神圣不神圣，各自抢占地方摆放自己的贵重物品。阿森纳大教堂这么大动静，趁火打劫的蛮子、强盗自然注意得到，本地那些临时起意的恶人们倒是对阿森纳大教堂有所忌惮，不过塔尼亚的蛮族就没那么多讲究，三五一伙嗷嗷一叫，奔着大教堂就冲了过来。
蛮族发出类似战吼的声音，教堂这边不可能听不到，落在外面的平民吓得落荒而逃，顾不上外面还在地震。教堂里面的贵族们也慌了神，阿森纳大教堂虽然神圣不可动摇，但却无法拒绝生灵入内，全都尖着嗓子喊自己的下人们过去守着大门，连试图跑回教堂内的百姓都一并踢了出去。
“糟糕，那些塔尼亚人都疯了！”卡夫卡吃了一惊，抽出佩剑就要冲过去并肩作战，结果刚一转身，就被人按住了肩膀。
他回过头，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最敬重的那位兄长。
“让他们拿命去填好了，等那些蛮子消耗的差不多，有的你杀。”皮耶松一脸平静，仿佛嘴里的不是一条条人命，而是一只只臭虫。
小少年脸上一阵神色变幻，最后只得忿忿地收起佩剑。另一旁的女子看到卡夫卡的神色，都是露出了鄙夷的神情，“都是些下贱的烂命，有什么好在意的，你如果舍不得，尽管去拼命好了，我们皮耶松可不会帮着你胡闹。”
卡夫卡气息一顿，不仅是他，连皮耶松都脸色大变，可还没等他说话，一记重重的哼声从后面传来，下一刻，自诩命比谁都金贵的女子就被人一巴掌扇起，力道大到整个人都飞了出去，也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还是碰巧，前面堵住门口的侍从让开一道缝隙，正好让那女人落在了教堂外的地上。
“管好你的儿子，鲁特伯爵，别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
人群之中，身材颀长而削瘦的威严男人，声音冷淡却饱含警告意味，偏偏被他指责的肥胖贵族连大气都不敢出，满头大汗只是连连点头，“是是是，侯爵大人，我一定好好教育。”
瑛果家族的侯爵大人没有多说，眼睛瞟向另外的方向，然后才缓缓收回。他性格淡漠，所以连子嗣平时与谁交往根本不予理睬，即使在自己眼皮底下，也只是冷眼旁观。只是多数贵族都知道，瑛果侯爵只此一个儿子还是老来得子，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比谁都在意，这会儿发起火来只是瞥了皮耶松一眼，学院的明日之星顿时后背一凉。
该死的臭婊.子。
皮耶松深深低下头，心里把那个女人骂了无数遍。在“瑛果”凯特眼里，皮耶松的女人，说话自然是有皮耶松的授意，不然给她天大的胆子敢大放厥词？只是冤枉了这位贵族少男，看似贵族的女子不过是他豢养的金丝雀，被皮耶松惯坏了目中无人，谁知道会在这时给他闯下大祸。
“父亲……”卡夫卡低头盯着脚尖，不知道说些什么。
瑛果侯爵望着自己的儿子，眼中虽然有宠溺的神色，脸上却满是严肃，一字不说却比什么都沉重。
就在这门口严阵以待、门内气氛尴尬的时候，疯狂的塔尼亚蛮族终于冲到了教堂门口。只是第一次的冲击，已经把圆木小盾堆起露在门外的侍从们就被活活撞后三步，几个力气大的蛮族人把手头的战斧卡进了盾牌，更有甚至操着头壳大小的战锤轰地一下就砸烂了倒霉侍从的盾牌，连带着碰上他的胸脯，身躯凹陷的侍从一声不吭地倒下，眼看是不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