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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一听您的意见。”
老人呵呵一笑：“如果我反对,你会放弃这个冒险的计划？”
迪奥耸耸肩：“您一直教导我,一个男人不敢冒险,他就不配当海盗。”
“但是有个前提——一次成功的冒险能够让你获得财富或者声望,”老人摇头冷笑,“机战大会的奖金你不会放在眼里,至于声望,像你这样生活在法律与秩序之外的年轻人,坦率的说,一个罪犯,要机战大会冠军头衔有什么用？如果人们知道你是个海盗,他们不会给你颁发奖杯,而是设法给你戴上手铐。”
老人转过身来望着年轻的继承人,“所以,如果你想说服我支持你做傻事,最好换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
“这是一个约定,”迪奥叹了口气,“我与一个人相约在机战大会的赛场上分胜负,如果错过这个机会,我们都将抱憾终生。”
“男子汉的约定啊……”
老人脸上露出笑容,略微有些颤抖的双手,从酒架上捧起一只细颈大肚的酒瓶,回到书桌旁,在养子对面那把扶手椅上坐下。
“是你在星海学院结识的朋友？”
如果是一年前,迪奥不会在兰斯面前承认自己有朋友,那等于谋杀对方,不过现在他可以坦然点头,因为这位垂暮老人已经没有精力把黑手伸往遥远的母星,况且尹剑也不是他随意可以抹杀的小角色。
“事实上,我重回星海学院读书,就是想跟他分个高下。”
“呵呵,看来你输给他了,”老人打开瓶塞,斟上两杯朗姆酒,“那就去赢回来吧,以你现在五星一段的实力,应该不难击败这个宿敌。”
迪奥举杯啜饮,心下不以为然。他看过半年前尹剑在花园星与尤利西斯的决斗视频,是阿尔卡娜给他的,尤利西斯已经发现魔镜中的秘密,练成逆天诀与反武技,可在尹剑面前仍然不堪一击,由此可见尹剑实力深不可测,单凭五星一段灵力,这还不足以挑战他。
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他的思绪。
“父亲大人,您的病尚未痊愈,还是尽量少喝酒为好。”
“呵呵,我不喝酒,病照样会恶化,随它去吧,夜族人能够活到我这把年纪的并不多,已经够本了。”说着,老人将杯子烈酒一饮而尽,随后又是一阵咳嗽。
迪奥没再试图劝他,默默啜饮。他知道兰斯这话没错,身为古代夜族后裔,而且是王族唯一的后嗣,他能活到这把年纪已经很不容易了,夜族王国在全盛时期,平均寿命也不过四十几岁,只相当人类平均寿命的一半。
出于某种理由,兰斯从不解释古代夜族人为何普遍短命,不过他从阿尔卡娜那里了解到了内情。
夜族人是上古魔宗的后裔,他们修炼的“夜魔功”,实际上就是逆天诀的简化版,威力和危害都不及逆天诀那么大,但仍然是以培养反灵子为核心,功力越深,身体消耗越厉害,自然日益虚弱,不得善终。夜族人能活到四十来岁,那还是因为他们体质特殊,对反灵能的伤害抵抗力更强,若是人类修炼,死的只会更快。
兰斯能活到一百二十岁高龄,是因为他从少年时便遭遇横祸,孤身逃离夜魔星,为了保命,也为了隐藏夜族王子的身份,他被迫放弃夜魔功,改为修炼其他功法。
迪奥不得不承认,兰斯是真正的天纵奇才。放弃家传绝学之后,他穷尽毕生心血自创一门“圣魔功”,与当世八大世家秘传的顶级功法相比亦更胜一筹,并且凭此功法将灵能修炼到六星十段,巅峰准武神境界,名列当世四大强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