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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申请挺难过的，就干脆分割项目开始弄虚作假。
就算原本能过的项目，突然这么一弄虚作假，而且地方银行还违规放贷，在对方掏出来所有钱只有12亿的情况下，贷给了对方40多亿，而且这么一个项目的启动资金就有百亿元了，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胡闹的工程，简直就像是拍脑袋就上。这要贾鸿渐来他也要严查啊！这就像是俩学生，一个考试正正经经过的，一个则是考试作弊被抓了，而学校在这么一个时候正在严查作弊，正在提高及格的成绩分，搞不好及格线到了80分。那考了70分的人总不能说考了80分的人被老师照顾吧？
很快，央视也开始做铁本事件的一个调查。按照他们播出的专题节目来说，这铁本出事儿就出在“作弊”上——首先违规审批，本来应该中央审批的，铁本把大项目变成十几个小项目，变成省审批了，然后再环保部门没有批准的情况下，自己擅自开工建设，第三就是短贷长投，银行实际上投给铁本的钱，那不是一个什么十年二十年的长期贷款，说白了也就是三年的一个短期贷款。而把这么一个短期贷款运用到了长期回本的项目建设过程中，那风险是巨大的！可以说没有强劲的现金流，这种短贷长投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经营举动，分分钟都可能现金流断裂而倒闭！从这些角度来看，的确也是铁本自己操作不规范被叫停的，怨不得别人什么！
不过在看到了这么一个新闻之后，贾鸿渐接下来跟苏北省的官场稍微打听了一下，却听说铁本这么一个投资失败的事儿，锅是要铁本背，然后已经动工造成的亏损呢，地方自己背！因为中央收购了从80年代开始的那种不听号令盲目动工，结果亏了之后找中央哭着喊着要输血救援的事儿了！80年代很多项目都是如此，中央批了10个项目动工，结果地方一看10个项目前途好，瞬间眼红！哪怕当年是计划经济，项目资金什么的都是要中央调拨，结果这地方眼红之后都能自筹资金偷偷弄项目。结果中央十个项目，全国地方能弄出来几百个项目偷着上！这么一下子重复建设当然让不管中央还是地方的企业建成之后都亏得短裤都没了，然后这时候没中央授权的地方项目就哭着喊着抱中央大腿，要中央给身份给地位给钱……这不是把中央当冤大头了？所以铁本这事儿以及现在严管的事儿，那都是规定了喊停之后，亏损就是地方和企业背，中央一分钱都不会管他们！
所以从这么一个解释的角度，那渐渐的贾鸿渐就摸出来了一点门道了！比如说希望饲料的刘勇行他们的电解铝项目，一切资金都是自筹，没要银行一分钱，也没有违规贷款，项目申请那也是规规矩矩的打报告上去，也是等到当地的环保部门点头了他们才动工的！所以停工接受检查之后，发现没有任何问题，接着就让刘勇行他们继续动工了！然后呢，凝波市那边也有一个钢铁厂的项目被喊停工，检查过了之后，也是有违规的地方。不过在喊停了之后，杭钢快速接入，通过砸钱收购失败项目，掌控了51%的股权，然后跟中央正经打报告，居然过了！
当看到了这里的时候，贾鸿渐看到的可不是什么国企和民企的待遇差别！他看到的是好像各地钢铁厂、铝厂以及水泥厂这些违规项目……那好像是可以变废为宝重新重组的！凝波钢铁厂这么一个项目，那虽然是私人企业家发起的项目，但是在杭钢入股之后，人家也占据49%的股权，虽然可能不控股了，但是可以什么都不用管的就白拿接近50%的分红啊！估计这企业家都要偷笑死了吧？毕竟这等于就搭上了钢铁行业突飞猛进的大船，这就等于是进入了垄断行业啊！虽然不管事儿，但是能赚大钱！而且说真的，国内企业家有几个是真爱钢铁行业，真的想在钢铁行业里面做出一番大成绩的？绝大多数不都是看着这个行业赚的多，想进来赚一笔钱么？而自己做决策还可能会面临各种困难，但是搭上了国企的大船，那真是什么都不用管啊！安心的去做别的行业，然后每年拿这边钢铁厂的分红就行，这不是比当房东收房租还开心？
所以到了此时，贾鸿渐就开始想……如果杭钢能够重组违规项目的话……那他贾鸿渐以及他家的华夏高科，能不能够重组铁本之类的项目呢？中央要严查，咱如果去重组他们喊停的项目，有多大几率被审批通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