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蕤散真人满意的点着头，道：“凯旋，为师适才释放的，乃是气系咒法凝缩弹，你感觉如何？”
戎凯旋一怔，他立即是收敛心神，认真的想了片刻，苦笑着道：“好一个凝缩弹，果然是名副其实。”
蕤散真人的做法就是将大量的灵力压缩成一个小小的，感应上去几乎是毫无威胁的一截小气流。可是，在这一点气流之中，却蕴含着无以伦比的能量。一旦这些能量爆炸开来，那么形成的能量风暴就足以让猝不及防之人大吃苦头。
当然，也唯有蕤散真人这等强者，才能够将灵力压缩到如此可怖的程度。
若是换作戎凯旋的话，那凝缩弹的威力怕是会百倍消弱。
蕤散真人从身上取出一本符书，道：“拿去，学成后还我。”
“是。”戎凯旋恭敬的接过了符书，目光中有着一丝欣喜。
蕤散真人轻声道：“记住，灵道修炼，千变万化。你若是思维固定，只懂得按部就班去释放咒法，那么日后绝不会有太大的成就。”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戎凯旋，指着脑袋，道：“想要成为最杰出的灵者，就要多动脑子。”
戎凯旋若有所思的点着头，道：“是，弟子明白了。”
蕤散真人微微一笑，身形晃动，一团气流裹着他瞬间远去。
其实，让戎凯旋将气系咒法结合在剑术之中一同施展的这件事情，他完全可以直接和戎凯旋挑明了来说。
但是，蕤散真人宁肯释放凝缩弹，让戎凯旋在实战之中自行感悟，也不会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应该怎么怎么去做。
他老人家耗费了大量的心思，可不是想要培养出一个只知道依样画葫芦的呆瓜。
下山之后，蕤散真人停下了脚步，他转头望向那高耸云霄的大山，心中满意至极。做为灵者，就该有如此灵活多变，洞察玄机的头脑。
因为唯有如此，才能够将灵者最大的力量以近乎完美的方式释放出去。
但是，一旦想到戎凯旋手中那璀璨耀眼的剑术，蕤散真人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越是接近这个小弟子，就愈发的能够感受到他在武道和灵道之上那恐怖的领悟能力和进步能力。
可以说，每一次接触，戎凯旋都能够带给他一些意外的惊喜。
只是，这些惊喜同时包含了两个方面。
灵道、武道，他都是进步如飞。
那么，这小子日后在做出最终选择的时候，是否一定会踏上灵者之路呢？
蕤散真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在这一刻，他和昨日的林农一样，也有着一种难以描述的迷茫和担忧。
※※※※
静静的合上了符书，戎凯旋伸出了手，一缕缕气流顿时在他的手中形成，而且还是慢慢的压缩了起来。
不过片刻，一道气流已然在他的手中凝聚而成。
凝缩弹，这就是他刚刚学到的气系咒法了。
若是蕤散真人依旧在此，看到他如此之快的就能够将这门咒法掌握，肯定又会心生感慨。当然，掌握了是一回事，想要精益求精，达到蕤散真人的那种强度，却远非现在的戎凯旋能够做到的了。
他嘿嘿一笑，收起了符书，正待离去之时，脚步却是突兀的一顿，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悬崖上，罡风吹拂而过，冷冽的让人心中发寒。
戎凯旋愣愣的看着远方，感受着身周的一切，他的脑海中回荡着蕤散真人离去之前的那句话。
灵道之法，千变万化。
多动脑子。
他隐隐的觉得，蕤散真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肯定是大有深意。
而且，这些深意与他此刻所学到的凝缩弹有着密切的关系。
心中微动，在气系咒法之中，有着这种神奇的，将灵力压缩起来，以求更大威能的咒法。那么，在其它各系咒法中，是否也有着类似的强悍咒术呢。
这，难道就是蕤散真人想要告诉自己的东西么？
可是，此事说来简单，但想要做到却绝非易事。
他能够如此之快的将凝缩弹掌握，那是因为他手中有着咒法符书。若是没有符书，让他一个人慢慢摸索的话，那么天知道能否将这门咒法掌握手中。
摇头轻叹，戎凯旋收敛心神。
灵道之路漫漫无边，他想要走出通天之路，还需要付出无穷心血和时间才有可能。
豁然，戎凯旋抬起了头，他的目光凝望远方，闪动着惊喜交加之色。
双目微闭，精神意念立即抽身而出，朝着四周扫荡而去。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试验，他已经彻底的掌握了这门神奇的能力。可以随心所欲的让精神意念离体，并且以第三人称的角度来观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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