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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突然响起琴音，有人在弹琴。
风月牙好奇地掀开重重白纱，看清了那个弹琴的人。
他一袭黑袍，盘腿坐在地上，膝盖上放了一把琴，正低头专注地弹着。
他的脸上戴着白色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在看见那人的一刻，风月牙微微愣了一下。
那不是黑鸾吗？
她怎么会遇见他？
琴音戛然而止，黑鸾缓缓睁开眼睛，漆黑发亮的双眸看见她，没有一丝惊讶。
好像他知道她会来一样。
“你来啦。”他笑着对她说道。
风月牙环顾四周，发现这间大殿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什么东西。
只有黑鸾身下的纯白地毯和地毯中央放着的一张小方桌。
“这里是你以前住的地方，有没有印象？”黑鸾问道。
“我以前住的地方？”风月牙感到有些惊讶，她的那个以前？
是神兽凤凰还是地狱冥神？
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黑鸾解释道：“是你在天上住的地方。”
天上，也就是说，是神兽凤凰时住的地方。
再次打量四周，风月牙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来坐下吧，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想必你也有很多话想问我。”
黑鸾指一下小方桌的另一旁，示意她跟着他坐下。
没错，现在的风月牙的确有很多疑问要问他。
她也不客气，盘腿坐下，与黑鸾之间只隔了一个小方桌。
看一眼黑鸾，她试着问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鸾轻笑，“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你已经死了，这是我对你的灵魂制造出的幻觉。”
饶是知道自己的胸口被刺穿了，风月牙还是不愿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如今看来，她好像真的死了……
紧紧咬住嘴唇，她不让自己痛呼出来。
她走了，渊怎么办？
还有，她舍不得死，一点都舍不得死！